宣教動力_曠野之行

曠野之行

——怒江大峽谷福音掠影

一本名叫《山雨》的書,引起我們對怒江大峽谷的關注。一個十進怒江的人,張羽關於怒江的田野調查,讓我們對怒江有了初步的認識。從來不知道,這個峽谷被稱為“福音谷“,80年代,這裡一度有超過80%的人信仰基督。

10月下旬,一行五人分別從北京、深圳、昆明啟程,彙集在雲南保山,準備沿怒江自駕北上,開啟為期一周的大峽谷福音追尋之旅——我喜歡稱它為曠野之行。

你們從前出到曠野是要看什麼呢?要看風吹動的蘆葦嗎? ( 馬太福音11:7 )

在曠野有人聲喊著說:預備主的道,修直他的路!(馬太福音3:3)

峽谷中有漂亮的蘆葦,但我們要找尋的是一粒麥子,為主修直道路的人!

 

緬懷富能仁

在保山牧師的陪同下,我們來到位於青華教會院中的富能仁(James O Fraser)墓碑前,緬懷這位100年前的英國宣教士。

1908年,22歲剛剛大學畢業的富能仁,告別鋼琴和工程師夢想來到中國,30年後病逝于雲南保山。他發明了傈僳族通用文字(老傈僳文,至今還在使用),宣導翻譯了傈僳族聖經,把基督福音和西方先進文明帶給了當時原始落後的傈僳人。墓碑上刻著經文: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裡死了,仍舊是一粒;若是死了,就結出許多子粒來。

周圍很安靜。我們站在墓碑前禱告,當開口一起唱讚美詩《一粒麥子》時,聖靈的感動降下來,我們都流淚了。那一刻《山雨》中一幅幅畫面浮現,富能仁年輕的臉龐、堅毅的表情、在大山中孤單行走的背影┉┉我們的心被主的愛觸碰,全人就像在主的懷抱中,心思意念跨越百年,感動、美好無以言說。

據當地人回憶,富能仁自從來到雲南西部,就從沒想過離開。“他對中國西部百姓全身心的愛,他的捨己,他的努力,他的犧牲,讓怒江大峽谷成為聖歌彌漫的山谷。“(摘自《山雨》)

下了幾天的雨竟然停了,藍天白雲陪著我們一路北上。

怒江大峽谷位於雲南西北部邊陲,與緬甸接壤。峽谷兩岸陡峭的山嶺斜坡上,散居著傈僳族、怒族、獨龍族等12個少數民族,其中傈僳族人口最多,占到一半以上

傈僳人的四聲部

到達福貢的第二天,恰逢古門底村教堂擴建獻禮。方圓村莊的傈僳人都趕過來,每個人臉上洋溢著喜悅,如同盛大的節日。張羽曾提到,他第一次聽傈僳族人用純人聲、四聲部合唱讚美詩時,完全被打動被震撼,山谷中彌漫的聖歌打開了他的心。

從《山雨》中得知,20年代有一對美國宣教士楊思慧(Leila and Allyn Cooke)夫婦進入怒江地區成為富能仁的同工。夫妻倆多才多藝,不僅承擔了傈僳文《聖經》翻譯的主要工作(新約聖經前後用了17年時間),還用了10年的時間,創造性地翻譯了319首傈僳文讚美詩。他們手把手教傈僳人識譜唱歌,利用他們天然的嗓音發明了“四聲部”唱法,勝過了世界上任何樂器組合起來的美妙。

《哈利路亞》、《榮耀歸主名》┉┉熟悉的旋律在傈僳男女四聲部的演繹下,如天籟之音,有空靈之美。難怪富能仁會說,他從未聽過這麼感人的讚美詩,“聆聽這些山裡信徒發自內心的悅耳歌聲時,我心中正洋溢著熱情與對神的讚美!“(摘自《山雨》)

我們一路在歌聲中前行,古門底村的獻堂典禮,傈僳女孩子餐桌前的即興合唱,老姆登教堂的敬拜,知約翰的獨唱和二胡┉┉讚美已成為當地少數民族生活中的一部分,是一件普通的事。

裡吾底村

裡吾底村是楊思慧夫婦生活了多年的怒族村落,我們在這裡見到了傈僳族傳道人昆明鄧。他告訴我們,他的父親車珥恩是個孤兒,被楊思慧夫婦收養,一邊幫助他們做飯做雜活,一邊被教導學習聖經,楊思慧給他父親取名約書亞,視如自己的孩子,並主持了他父母的婚禮。1949年解放後,車珥恩成為怒江區的第一位牧師。

楊思慧夫婦的家建在村裡第六個平臺上,海拔1800米左右,陽光充足,有一個生機勃勃的菜園子。現在我們看到都已經荒廢了。那時,村裡人都愛聚集到這裡,學聖經,學唱詩,也學習種菜。夫婦倆熱情好客與村裡人打成一片,被當地人親切地稱為阿益大、阿子打(傈僳語大哥、大姐)。當時的裡吾底村,是基督教內地會的主要基地,福音的中心。

1943年(墓碑記載),備受當地人喜愛的阿子打伊莉莎白不幸去世,享年不到50歲,永眠在裡吾底村。我們在她墓碑前緬懷,她墓碑的旁邊還有另外兩個美國宣教士阿車和士瓦屋(英文名字不詳)的墓碑。據說文革時期,阿子打原來的墓地被破壞,頭骨被挖出來批判。現在這個墓碑是村民們2008年重建的,為了保護,還特意修建了一個結實的房子把墓碑圍起來。

墓碑前,我在悄悄發問:當年的你們想家嗎?如今的你們——孤單嗎?1994年時,阿子打的大兒子曾來看過她,但因年齡、高原反應、山路難走等原因,最終,只能在山下仰望懷念自己的媽媽。

我在找尋答案,眼前出現一個盛大的場面,阿子打葬禮上,遠近趕過來的傈僳村民,一邊流著眼淚,一邊齊聲合唱《主復活歌》,憂傷而有盼望的歌聲在山谷久久回蕩——應該,這就是答案吧!

昆明鄧告訴我們,裡吾底村不到2000人,目前百分之八十都是基督徒。教堂是村裡最好的建築,都是村民們自己捐錢、捐料、捐工蓋起來的——我想,這也是答案吧!

探訪傈僳族怒族家庭

此行榮幸有昆明的何弟兄陪同,他對怒江非常熟悉,曾在福貢地區專職服事過4年。他帶著我們深入當地百姓家中,近距離體驗了當地人的生活。

在木尼瑪村,我們探訪了傈僳族姐妹杜花、胡金英父母的家,最難忘他們的房子,怒江邊依山而建,高高在上俯視怒江,天然的江景多層樓房。由於在福貢縣城旁邊,政府關照多,窄窄的青石臺階修理得很整齊,房子敞亮乾淨。平臺上還有養豬養雞的小院子,還可以種菜。當地人說,他們不願意搬到城裡分配的房子裡住,覺得憋屈,不能養豬、養雞、種草、種菜。

在裡吾底村,探訪了昆明鄧家,最難忘的是他家的火塘,火塘上面都是煙熏的黑油,厚厚的像是塗上了漆,發出歲月沉澱的暗光。昆明鄧過世父母的老照片,父親(解放後怒江區的第一位牧師)眼神明亮矍鑠,母親神態平和高貴,完全看不出是大山裡貧窮的人。

在馬吉鄉旺基獨村,傈僳人蔡學花、和玉生家,他們的小寶寶2個月大,夫妻倆靠裁剪衣服、種植草果苗、淘寶網店維持生計。和玉生會4種樂器,他們說“生活可以溫飽”。

飯餘,和玉生彈奏《雲上太陽》,夫妻對望的眼神,一家三口幸福的神態,讓我們看到溫飽後面靈裡的富足,真的和財富、地位、學識沒有一點關係。

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,我們來到知子羅村傳道人知約翰家裡,小院子收拾得非常整潔,地裡綠油油的菜,樹上金燦燦的柿子,溫和的女主人背著籮筐在摘菜,一條大狗臥在一旁。當看到涼棚下一對竹編的長條桌椅時,我們都驚呼了:山裡的露天卡座啊!不,這環境、這空氣、這陽光、這山谷裡的朵朵白雲,淳樸的主人臉上的笑容┉┉簡直勝過一切浪漫的酒吧和漂亮的洋傘。

知約翰是怒族人,從小靠聽廣播學習漢語,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。他父親是一個老傳道人,1958年他8個月大時父親就被關押,直到1977年才平反回家。回家後的父親帶領全家人、全村人恢復禮拜,兩年後知約翰信主。現在,63歲的知約翰,每週要去周圍村的3個教會講道。他喜歡唱歌,會拉二胡,還把現代讚美詩翻譯成傈僳語。知約翰最喜歡的一首讚美詩,是迦南詩歌裡的《我多想飛》,他用中文和傈僳語唱給我們聽時,眼中含著淚光:

我多想飛,飛向另一個世界。我多想飛,飛向新天地。
那裡沒有爭戰,那裡沒有流血,那裡沒有仇恨,那裡沒有哭泣,
那裡才是我們永遠的家鄉!

最好的禮物:禱告

臨行前,我們準備了一些小零食,糖果、巧克力、果脯等,傈僳村莊孩子多,我們喜歡看他們吃零食的樣子:小心翼翼剝開包裝紙,先舔一下,再吃上一口,臉上瞬間升起滿足的微笑。

由於交通不便,散居在大山裡的人依然過著靠山、靠地吃飯的鄉土生活,養豬、養雞、種菜、種樹是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。

知約翰說他家是幸運的,大兒子在國家“天然林保工程”專案中有一份巡山的工作,每個月有700元的收入,雖然不穩定,但暫時能補貼家用。另外他自己是教會按立的傳道人,每個月有200多元的補貼。

臘本得村的恰付言家就沒這麼幸運,車無法通行,我們手腳並用爬了40多分鐘才來到她家,她生病的兒子因為有暴力傾向被捆在一個單獨的木板房中,家徒四壁。媽媽眼中有深深的憂傷,也有深深的安靜。當我們拉起手一起為這個家庭禱告時,媽媽一直在擦眼淚,她說希望除去兒子的暴力傾向,這樣就可以不捆綁他了。

所到之處,每個家庭最希望為他們禱告,從他們眼神中可以讀出“渴慕”兩個字。讓我感動的是,他們禱告的內容不是賺錢致富(雖然他們很需要錢),除了醫治之外,都是為家裡未信主的人或信心不強的年輕人禱告。

老姆登村的李紅花專門邀請我們,去她家為她未信主的大兒子禱告,已經20多歲的年輕人一臉的不情願,最終也不願意。李紅花臉上失落的表情,讓我至今難忘——我看見了這個世界不配有的最美的表情。

知約翰的女兒約麗琴,一個甜甜的愛笑的女孩子,小時候不小心掉進火塘,腳被燒傷留下殘疾。因著殘疾,遇到外面來的好心人帶她到大城市治病,還去過英國,是個見過世面的女孩子。她不在意自己的腳疾經常還會疼痛,也不在意在貧窮的鄉里開著一家小清新的奶茶店到底能維持多久,她最希望我們為她的丈夫禱告,小夥子是白族人,結婚時才信主,約麗琴希望和丈夫在價值觀上更一致,有更多靈裡的相通,這是她最想要的。

他們渴慕禱告的眼神,禱告中流下的淚水,禱告後心得安慰的表情,讓我有些恍惚如置身另一個世界┉┉

“惟有你們是被揀選的族類,是有君尊的祭司,是聖潔的國度,是屬神的子民,要叫你們宣揚那召你們出黑暗、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。 ”(彼得前書2:9)

是的,貧窮卑微更顯出他們的尊貴,曠野裡的他們活出了基督,活出了盼望,活出了馨香,成為了美好的見證!

純樸而知禮儀的山裡人

一般情況下,純樸的山裡人,不會懂得禮儀,進城的人懂得了禮儀,卻會失去純樸。怒江峽谷裡的傈僳人純樸而知禮儀,這兩種品質在他們身上渾然一體。

山裡的人見面都是握手,據說握手禮是100年前宣教士傳下來的,握手就表示是兄弟姐妹。傈僳人害羞,我們就主動握手,彼此的關係一下就拉近了。

張羽曾寫道,一次他在山裡參加耶誕節,上千人的聚會,“秩序井然”,千人自助餐,“沒有任何混亂現象”,大家取餐時都會考慮後面的,不會一次取太多。張羽稱這是“奇觀”,他感慨,“這種文明秩序在中國別的地方是看不見的,最中心的北上廣也看不見。”

在古門底村獻堂禮那天,我們近距離體驗了張羽的感受。那天雖然場面不是很大,但應該也有200多人,裡面坐滿了人,後來的人就安靜地排在門外,沒有人擁擠伸脖,沒有人大聲說話。典禮過程中我走到後面拍照,需要佔用空間時,每個人都很友善,溫和。我特意四圍觀察了一下,那天不是自助餐,一排排餐桌上擺放好了碗筷和食物,整整齊齊。讓我驚歎的是,即使在服務人員工作區域,兩個或以上的人在交談,站在旁邊也基本聽不見他們說什麼,我想起了日本人的安靜。

會場分左右兩部分,女士坐右邊,男士坐左邊,散場時,女士先從前至後有序離開,然後才是男士離場,真是井然有序,滿場都是紳士。

據何兄弟說,傈僳村莊裡聽不見吵架的聲音,有矛盾都心平氣和解決。而在100年前不是這樣,那時家家都拜著偶像,村民喜歡醉酒,沉迷鴉片。《山雨》裡有一個片段描寫到:“喝酒跳舞之後,是一片爛醉狼藉的齷齪場面,人們的面孔在火光映照下顯得陰暗猙獰,行為卑下如同禽獸”,“每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,倒在他們祖先的靈前。”這完全失去理智的場面讓坐在一旁的美國宣教士楊思慧“內心一股強烈的憂傷迸發出來,他極力想按捺住,可再也無法自已,眼淚奪眶而出,坐在椅子上大哭起來。”

從那以後,宣教士就給當地信徒定了一個規矩:不許喝酒,不許抽煙。這個規矩直到今天還持守著。

傈僳族、怒族人熱情好客,每到一家都會留我們吃飯。這一周,就算沒有頓頓吃雞,天天必吃。100年前這些純樸的山民用珍貴的雞蛋款待宣教士,今天,用自己不捨得吃的雞來招待我們。想想一周吃掉他們那麼多隻雞,心裡不安。那天,當我們堅定地對李紅花說不去家裡吃飯時,她失望地離開了,後來她打電話來說,丈夫燉好了雞在家裡等我們,希望我們早上去吃。第二天早上,離開怒江前,在李紅花家裡,一個特別的早餐,一份久違了的質樸情感。

峽谷裡的傳道人

怒江州下轄四個縣,瀘水、福貢、貢山、蘭坪。我們這次主要拜訪的福貢縣是傈僳族人最集中的縣,全縣11萬多人口,傈僳族人8萬多,怒族2萬多。

據瞭解,福貢縣有7個鄉鎮、57個村、612個村民小組。基督信徒有4萬人(政府統計數字,不包括18歲以下和未受洗人數),基督教有四級教務組織:縣基督教兩會(愛委會和協會)、鄉鎮教務組、村教務管理小組、教堂負責人。共有356間教堂,18個聚會點。

目前聖職人員有牧師7人、長老3人、傳道員51人。教職人員:鄉鎮教務組14人,婦女事工7人。村教務管理小組57人,婦女事工57人。教堂負責人2244人(不含374人主日學老師)

總體看來,基督徒的數量還是不少的,應該占到50%以上,據我們瞭解,有的村子高達80%以上。教堂的數目也不錯,平均一個村有6間教堂(村與村距離很遠,路難走,所以教堂多)。據介紹,以上相關人員都沒有固定工資,有能力的教會會補貼一些來回車費。

我們在裡吾底村拜訪了59歲的傳道人昆明鄧、在知子羅村拜訪了63歲的傳道人知約翰,在老姆登村拜訪了執事約翰和以利亞長老(因中風臥床,沒有辦法清晰交流)。

從零零碎碎瞭解到的一些情況看,傳道人的生活還是很艱辛的。他們會有一些具體分工,每個人負責哪幾個村子,每週要出去幾趟。由於村落都散居在半山坡上,路很難走,最遠的要走一天半的路才到,就在野外睡覺。

知約翰說有一次他走了8個小時去一個村子傳道,中間幾次都走不動了,身體很軟弱,那時就禱告,希望能攢錢買一輛三輪車,攢了很久,包括大兒子打工賺的錢、賣驢的錢,七七八八終於買了一輛三輪車,現在外出傳道都是大兒子開著三輪車載著他,輕鬆不少。

退到曠野

在城市裡呆久了,心裡裝滿了繁華和忙亂,很想安靜。

聖經裡記載,耶穌常常退到曠野和山上去禱告。施洗約翰生活在曠野。耶和華在西奈曠野的荊棘火焰中向摩西顯現。以色列人曠野流浪40年,神賜下嗎哪餵養他們┉┉

車窗外掠過的陡峭山峰,穀底奔流不息的怒江水,山間點綴的簡樸民居,天空變幻的奇妙雲朵,原生態的曠野之美常常讓我們驚歎,造物主真是厚待這塊土地,不僅有天然的美景,還播下了純正的福音種子,在曠野肥沃的山谷裡不被污染地悄悄成長。城市在我們心裡慢慢退去,安靜漸漸充盈。

在老姆登村的那天早晨,7點鐘,山裡還沒有亮天,我們在公雞的打鳴聲中攀到山上禱告。何弟兄念一段經文,“風隨著意思吹,你聽見風的響聲,卻不曉得從哪裡來,往哪裡去。凡從聖靈生的,也是如此。” ( 約翰福音3:8 )一起聽當天的荒漠甘泉,“他必坐下,如煉淨銀子的。”(瑪拉基書 3:3)

天父希望我們聖潔,像他一樣,毫無瑕疵!他會一直坐在爐火旁,掌握著火候,溫度不能太高,會讓我們受損,也不能太低,渣滓除不乾淨。他就這樣坐在我們身旁,耐心地等待著我們被煉淨,直到映出他的榮光┉┉

我們這樣默默靈修,開聲輪流禱告時,山中大霧突然彌漫,一陣風吹過,聖靈充滿我們每一個人。大家內心柔軟,淚流滿面,分說感動,感覺身心靈被洗滌一遍,通透、舒坦而有力量。走南闖北的老李弟兄有感而發,說這次怒江之行,是他有史以來最不一樣、最充實的旅行。也許,這就是曠野的魅力吧,安靜,聽見主聲音!

曠野之行讓我們感動,也讓我們行動。行程還沒結束,我們就有了“山雨基金會”的想法,想通過我們微薄的力量,支持山谷裡辛苦奔跑的傳道人。我們希望,100年前的一粒麥子,在曠野長出更多的種子,成為美好的見證,迎接主的再來!

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: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裡死了,仍舊是一粒;若是死了,就結出許多子粒來。 (約翰福音12:24 )

圖/文:中國怒江宣教團(【使徒行傳的宣教動力研究】課程學員分享)